摘要: 启蒙运动以来的“有用性的统治”引发了对启蒙理性的反思,并开启了以“有用性批判”为基本视域的现代性批判。从黑格尔到青年马克思的“有用性批判”,都遵循着“主体-客体”二元关系下现代性“分裂-整合”的理论模式,以自我意识主体的“起源-目的”自我复归运动来整合现代性的分裂。受制于“主体-客体”二元范式,法兰克福学派的工具理性批判内在地规定了“有用性批判”的深度与限度。对此,应当重新开掘马克思《资本论》及其手稿的政治经济学批判,将“有用性-主客体异化批判”纳入资本逻辑的结构化视域中予以重构,兼容并综合“主客体异化批判”与“主体间物象化批判”双重向度,突破“有用性批判”的主体性困境,拓展现代性批判的当代视域。进而,在超越启蒙的“有用性批判”的基础上,应当以必然王国与自由王国划分的结构化视域展望未来社会的“新有用性”,探索主体与“有用性”新关系的未来向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