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 我与《教学与研究》之间,没有像其他朋友那样有那么多的故事,且有些故事还富有戏剧性并非常感人(如韩立新教授《我与〈教学与研究〉的二三事》中的故事)。但是,我与《教学与研究》的交往虽然比较平淡,却总想要表达点什么,哪怕是只有一点一滴!而相对准确地说,是三滴:缘分、友谊、敬慕。一第一滴:缘分。 我与《教学与研究》相识于何时,因时间太久而记不清楚了。而结缘是在2004年,虽近10年,但不算早。 我从相识时起就有一种向《教学与研究》投稿的愿望和冲动,但一直踌躇不前,因为虽然也自封为《教学与研究》的拥趸,但我深知该杂志办刊十分严肃,对文章质量要求很高。直到2004年,我才鼓起勇气给《教学与研究》投稿,文章的标题是《大学德育语境中的“大学人”与“社会人”》,其主要意思是说,由于大学德育本身的缺陷及其他原因,导致了培养的大学生(德育意义上的而非智育意义上的)只是了解一些德育知识和要求的“大学人”,而难以成为适应社会和工作岗位职业道德要求的“社会人”,两者之间有一个巨大的角色反差,同时提出了如何改变这一状况的解决方案。因为当时觉得《教学与研究》品位甚高,本来只是抱着一种试试看的心态,并没奢望该文能够在该刊发表。可是令我喜出望外的是,文章投去不久,该刊编辑李文苓女士就致电于我,告知该文决定刊用!这真让我有一种“捡了一个篓子”(长沙话,大意为“意外地得了个好处”)的兴奋和窃喜!后来责任编辑告诉我,文章发表后还有读者专门打电话给编辑部,对文章表示赞赏。在我看来,自己的文章被读者赏识,这之于作者的意义,就像是“粉丝”之于明星的意义。这无疑给了我莫大的鼓舞。自此我就与《教学与研究》结下了缘分。 2008年,我又投了一篇文章《主导价值观与主流价值观辨析》,意在区分“主导价值观”与“主流价值观”这两个常常被混淆且并未被在意的概念,认为主导价值观,就是在一个社会中占统治地位,对社会其他价值观及其发展方向和基本走向具有主导、引领和规范作用的价值观;而主流价值观则是指一个社会大多数民众即主流民众所信奉、或各种价值取向大体一致的价值观,并以这两个概念的区分作为方法论,指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会价值观的演变,在本质上是主流价值观的变迁,而不是主导价值观的变迁。这篇文章也顺利地得以发表。 这两篇文章后来都被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全文转载,并都分别成为我后来申报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前期成果。二第二滴:友谊。 从那以后,我就没有再给《教学与研究》投稿了。不是因为我这几年没写文章,我近几年每年都有十篇左右的文章面世;也不是因为我不愿给《教学与研究》投稿,对此可以借用婚礼上常用的一句誓言:“我太愿意啦!”而是因为我与李文苓老师的友情,使我不能总是有“非分之想”,准确地说总觉得不能“让朋友为难”。正因为这份友情,使我产生了严重的“心理障碍”!试想,如果你自己没有信心认为文章本身可以发表,而你们之间又是很好的朋友,这不就使朋友为难了吗?当然,这也许是我多虑了。 问题是,连李老师的面都没见过,怎么自以为就是朋友呢?而且是有友情的朋友呢?不是“自作多情”吧?对“自以为是”和“自作多情”的“说法”我都承认。不但如此,我甚至就是认为我们是“神交已久”的朋友,而不仅仅是编辑与作者的关系了。所谓“神交”,《新华词典》是这样解释的:“(1)思想感情非常投合的朋友。(2)互相仰慕而未见过面的朋友。”我再一次自以为是地说,这两种解释都适合我自认为是李老师“神交”朋友的解释。但有一点我必须申明:“互相仰慕”应改成“我仰慕”。我想,“文人”中,特别是编辑与作者之间常常有很多结缘了但未见过面的神交朋友。 几年来,我们在各种方式的联络中,我总是真诚地邀请李老师到湖南来做客观光,她也几次主动告诉我大概某月要到长沙了,可最后还是“吊了我的胃口”,说“放了我的鸽子”也不为过。直到去年10月底的某一天,李老师突然给我打电话,说她要来长沙开会了,这回是真的。我当然既高兴又得意:高兴的是终于可以见到“真人”和那个神交已久的朋友了;得意的是她在长沙应该有很多作者朋友,为什么只给我打电话?——我又“自作多情”了。我们的见面真像分别已久的朋友的再逢。遗憾的是,除了请她和人大的几位教授同事吃了餐便饭外,我就出差了,没有好好地陪李老师在长沙溜达溜达。 这一点滴儿的小事有必要絮叨吗?我觉得有。因为我也曾是办刊人,我作为曾经的办刊人有一最大收获,就是办刊人总是会与很多作者朋友结下深厚的友情,特别是从以文相会的朋友发展成了心灵相通和神交已久的朋友,这应该是因写作而得却在写作之外的一大收获和快乐吧。三第三滴:敬慕。 为什么说到敬慕呢?我这里说的敬慕,是对《教学与研究》所有办刊人的敬慕,是对他们兢兢业业把《教学与研究》办得如此有质量、有品位、有特色的敬慕。对《教学与研究》的质量、品位和特色,此前已有很多“我与《教学与研究》”专栏的作者们做了很好的归纳和概括,我就不啰唆了。 除此之外,之所以如此敬慕,还因为我自己对办刊有深刻的体会。我从1988年起就开始在《长沙水电师院学报〈社科版〉》(后随学校更名为《长沙电力学院学报〈社科版〉》)当编辑,1995年开始又当了5年主编,前后共12年。在一个一般工科院校要办好社科学报,谈何容易!首先遇到的问题就是如何确定办刊定位,其次就是内外稿的矛盾如何解决(毕竟是学校自己办的学报嘛)。作为这么一个行业院校(当时直属电力工业部)主办的社科学报,既难办出地方特色,又难办出行业特色,当然也难办出学校特色,但我却又不甘心无所作为。别无他法,只有“学术立刊”一途,在想方设法提高学术品位上下工夫。当时,顶着巨大压力开放办刊,一方面留住校内高质量稿源,另一方面想法吸引校外名家高端文章。同时尽量排除关系稿,包括校内领导稿。记得我的导师曾向编辑部投了一篇文章,我为了以身试法说服编辑部的同事们“按质取稿”,硬是活生生地“枪毙”了(当然,后来我还是想办法采用了。至于用的什么办法,在此保密)。多年之中,该学报被《新华文摘》、中国人民大学《复印报刊资料》、《高校文科学报文摘》、《文摘报》等的转载量和转载率都非常靠前。在历任编辑部同仁们的共同努力下,1999年,全国高校文科学报研究会在国家教育部的指导下评选首届“百强社科学报”,在强手如林的国内社科学报界,《长沙电力学院学报〈社科版〉》有幸名列第26位。至于后来的情况,就不必再说了。我很欣慰的是,后来学校上下都给了我很高的评价,还结缘了那么多神交已久的学界朋友,到哪里开会都会有人对我说:“啊,你是《长沙电力学院学报》的呀?办得不错!”唉,小人物对一点点小恭维就飘飘然的。 不好意思,自卖自夸了。之所以拐到自卖自夸,是因对《教学与研究》的敬慕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,触发了我一点感悟:办刊如逆水行舟,须时时努力,方能天天向上。 衷心祝愿《教学与研究》办得越来越好!